Sharon Song

南極的白開水(5)

痛苦的記憶總是深刻在腦海裏,在平時不會有任何的影響,但它總能在你最開心或是最脆弱時,在你的心上戳上一刀。

S早該發現的,初三的遭遇把ta毀了,也許在別人眼中,這只是一段普通的記憶,但是在S心中,對同學,對朋友,對學校,整個中學時期都是不堪回首的黑暗。

重複,一直重複,所有不好的回憶就好像一篇回圈代碼,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。壓抑,壓抑的不能再壓抑了。橡皮筋扯到極點是會斷的,人的意志力也不例外。

指責,無盡的指責。原生家庭的壓力啊,總是讓人懷疑自我。“是罪孽吧,是的吧。還是原罪呢,我的出生就是罪孽呢。”原罪,與生俱來的罪孽。

高二的S就像生活在黑暗中,看不見光明,每日都與黑暗鬥爭,最多也只能在H面前笑笑。

“你成績不能好一點嗎?整個暑假都在補習了,你的成勣怎麽還是這樣!”

“你不能積極一點嗎?你同學裏面只有你會是這樣的吧!”

“積極一點,抑鬱什麽的自我調節就好了吧。”

我想,那段時間,除了H,沒有人不討厭意志消沉的S了吧。H見到過在深夜無法入眠,在被窩裏無助到哭泣的S;見到過縮在墻角,小小一隻思考人生的S;見到過,那個痛苦到極緻把刀刃向著自己的S。直到被學校强制要求接受精神科輔導。

“抑鬱症呢,是沒用的家夥呢”吃藥,每天吃藥。到最後,似乎就是一個被藥物控制的人,宛如一個機器人,而自己只能看著別人操控那曾經熟悉的軀體。

也許S現在回頭看到過去的那個自己,自己都會覺得可笑,當時的自己只會怨天尤人,但是當時的痛苦,是真實的呀。每日每夜提醒自己不能走,卻又每日每夜的浸沒在痛苦之中。

H每天陪ta放學,只希望自己能夠幫到ta,以朋友的身份。而S也在與“大黑狗”的對決中了解,真的,是不可能的呢。自己和H是沒有可能的。疼,真的疼。

烏雲總有散開的一天,再昏暗的道路也有被照亮的一天。日子一天天變好,可總有些什麽不一樣了。是那個開朗的少年不再微笑,變得不再絕望,也不再鮮活;還是,那對天天出現在放學路上的少年,漸行漸遠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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